作者︱王先
移动直播类产品是否能够明晚(3月15日)和大家“8点20”见,同为局外人,并不晓得。只知道直播业这两年没少续季“冰与火之歌”:一边是负面层出不穷,一边是资本疯狂追捧。加上天然自带招黑体质,也没少上演用户犯事,平台躺枪的剧情。
近日,在莫名又刮起的新一轮“抵制韩流”风尚,哦不,风潮中,网上传出一女子疑似在乐天玛特超市直播破坏商品的短视频。视频中,该女子不时洋洋得意地捏损、拆开、偷吃食品。评论中,除了东北同学们再次被集体代表并光荣躺枪,作为承载该视频的平台快手也再次成了围攻对象。
无独有偶,再早几天前,斗鱼、虎牙平台上相继有人直播捕杀竹鸡、竹鼠等野生动物,逼着动物互相撕咬,引得万人围观。围观了整个过程的群众纷纷义愤填膺地表示:“平台有病”、“垃圾平台”。
因传播不雅视频而被屡屡曝光的移动直播平台更是常年占据各大媒体热点。这一切,大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即视感。移动直播平台到底先天不足,还是后天畸形?3·15来了,它天然招黑的体质会好点吗?
一,荷尔蒙经济,灰色第一桶金
盗版与情色,一度被看作是推动互联网早期发展的两大“原罪”。根据ISSL(International Secure System Lab,互联网络安全系统实验室)在2010年发布的一份调查显示,全球有约12%的网站曾或多或少提供过色情相关内容。
之后,谷歌旗下广告服务商Double-click又统计出一组数字:全球独立访问量前500名网站,有数十个是色情网站。也有媒体曝出,某号称世界上最大的成人网站曾每月有44亿访问量——这个数字是CNN官网或24小时专门播放体育节目ESPN电视网的3倍,甚至一度让巨头网站相形见绌。
环球同此凉热。
今天热及一时的网络直播,不过是继文字、图片之后,新普及的互联网信息表现形式呈现于视频媒介之一;同时又具备即时传播的时效优越性;而短平快的社交属性又让其但凡有看点,很容易形成影响力。这一切形式上的优势,最终决定了它被选择作为有色内容载体的命运。
在国内,就如某名为叠字的著名社交平台(同自带招黑体质)一度被看作是约X软件一样,早先兴起的秀场直播一度被看作是情色网站的代名词。作为后起之秀,移动直播“发于秀场、兴于网红、盛于明星、衰于广告、毁于色情”似乎是一条顺理成章的路。如果打出“才艺”等招牌自证清白,那简直像直播界的一股清流。
从诞生之日起,国内移动直播平台便几乎负面不断。2016年4月,文化部公布消息称,行业内具有代表性的网站,如斗鱼、虎牙直播、YY、熊猫TV、战旗TV、龙珠直播等网络直播平台因涉嫌提供含宣扬淫秽、暴力、教唆犯罪等内容的互联网文化产品,被列入查处名单。文化部已部署相关执法机构查处涉案企业,将及时公布处罚结果。
2016年5月,映客、花椒、在直播、陌陌等平台的40名主播因涉黄被永久封禁,这是自公布《北京网络直播行业自律公约》后,因违规首批被列入黑名单的主播。
之后的流程自然是相关平台纷纷发布公告,表示拥护行业规范、拒绝低俗内容。但仍有直播平台(在TMT数据库IT桔子搜索“直播”,显示有485家相关公司),打地鼠般被频频曝出打涉黄、赌博或诈骗擦边球的消息。
之所以乐此不疲做着“犯了再改,改了再犯”的游戏,不排除平台监督用户效果无法尽善尽美的因素,但在此之外,一些平台看中的正是这背后的灰色第一桶金。美国《外交政策》双月刊网站曾一度发文将这归功于中国日益繁荣的“荷尔蒙经济”。
此前有报道称,LOLO直播平台由于涉黄,在短短十天内注册用户超过两百万人,累计交易共计五万笔,总获利达130万元;而另一平台某涉黄主播曾在一小时直播里至少获利16万元。由于一些小平台对网络带宽并无要求,搭建成本低廉,往往赚的就是“过把瘾就死”的快钱。
所谓创业,太多人其实无非见好就收,涸泽而渔。
二,负面营销降低隐性获客成本,惩治代价低廉
早在2009年,网页游戏《热血三国》因将色情元素植入广告而引起社会广泛讨论,在被谩骂过程中,反而使其品牌得到更多推广,并被看作负面营销的成功案例(……)。
移动直播平台,也每每因被曝涉黄赌,而在被关闭之前下载量骤增,引得许多网友调侃。甚至有平台有意进行负面营销,这种做法确实无形中降低了平台的隐性获客成本。
除此之外,代价低廉的处罚对于违规平台来说毫无威摄力。
同在2016年,成都95后女主播“雪梨枪”因录制、传播不雅视频而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并处罚金10万元。(成本是真低啊,自媒体被起诉还动辄要求支付赔偿金1000万人民币呢)
层见迭出,此前斗鱼直播因涉及“造人事件”,前后两次共计被罚款6万元,没收违法所得15.74万元,这对于服务器成本一个月就上千万的直播平台来说,完全等于九牛一毛,隔靴搔痒。(这让人想到一句话,融创中国投资乐视后,创始人孙宏斌谈到贾跃亭时说真佩服他能用“这么点钱干这么大事”)
真不知道此类处罚是真的惩治呢还是在变相鼓励……
《大公报》在1926年被吴鼎昌、胡政之、张季莺等“三驾马车”以新记公司名义接办时,曾提出“不党、不私、不卖、不盲”的办报方针,大得尊崇。不过后来由于政治因素,被批判为对当时执政者的“小骂大帮忙”。
想毕用来形容现在直播平台低廉的惩治代价,也真真的合适不过。
正如今天的影院,有时候,上座率居然也是被骂出来的。小骂大帮忙,骂出票房。
三,好榜样,坏榜样
孩子的眼中有“别人家的孩子”,同样,创业者的眼中也有“别人家的创业者”。
这几年,创业也是突然就变成了一门显学。正如七大姑八大姨往往喜欢将“挣多少钱”作为判断侄子外甥人生成功与否的标准答案,社会对于创业者的判断也很简单:一旦成功,污点都可能成为励志鸡汤,但凡失败,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犯错的呈堂证供。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大家乐此不疲于谈论成功人士的“洗白”史,仿佛在谈有一天麻雀变凤凰后的自己。“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相信未来直播平台跑马圈地结束,脱颖而出的创业者榜样,或许也有这样一部历史。
说到底,移动直播平台还是有点“先天不足+后天畸形”,礼崩乐坏、瓦釜雷鸣的现代演绎也不过如此吧。
3·15来了,直播业的天然招黑体质会好点吗?答案大概明晚8点20之后发。
写在最后:
当年念书那会儿,学校对面书店林立,其中一个店盗版起家,灰头土脸低调的小门市。没过两年,居然摇身一变鸟枪换炮成了学校周边规模最大的店铺,并且贴出承诺:本店概不出售盗版。
书店货架上摆放着高中政治模拟试卷,题面大块朵颐地引用着马克思,“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而对于那些涉及低俗内容的直播视频上传者,我更愿意相信,不仅仅是因为人性中的贪婪、非蠢即坏,或者还可能,自己身处楚门的世界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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